清晨的阳光轻轻洒在卡洛斯·桑切斯的道路上。


(资料图片)

讨生活的人们早早就出了门,破旧的街道上渐渐流淌起人流。缓缓鼎沸起来的人声中忽然插入一声尖叫:

“‘打字机’!三叉戟!”

仿佛是魔鬼的预兆,路上的人愣了一下,随即混乱的四处逃开。两个简单的词汇一下子驱散了满街行人,空空荡荡的只有几缕灰尘拂过荒芜的路面。

一支队伍踏上大街,长长的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很淡。彪形大汉手执新旧不一的大小枪械耀武扬威的挥着,是不是就对天上示威般来上一发,不管是激光还是子弹。这一群保镖簇拥着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人,身着与环区环境格格不入的正装,指尖还夹着一条冒着烟的雪茄,

长街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露面。躲在家中的妻子儿女噤若寒蝉,不敢发抖。

一众人最终在栋房子面前止住脚步。与周围破败的铁皮屋破木房完全不同,这座格格不入的屋子明显是一座郊区别墅的模样,满院子的荒草丛拢住屋舍,与周围的破败萧瑟接在了一起。

“何先生,”中年人清清嗓子,“何先生,按照阁下的邀请,本人已经到了。”

风静静卷过,卷帘门无声升起。沙发茶几,,一人已坐在会客厅一侧的沙发上,黑色卫衣兜帽完美的将他的脸庞隐藏在阴影之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动不动。

“请,‘打字机’。”

中年男子欣然走来,毫不客气坐在对面,又吸了一口。

“有什么事情是您想让我们帮忙代劳的?”他客客气气询问道,丝毫没有北环区最大黑帮老板往日凶残的样子,反倒看上去十分忌惮。

对面的兜帽男双手竖起,做金字塔状。“截胡。”他淡淡说道。

“那么,是截谁的胡呢?”‘打字机’摊开手。

“你的死敌,我的朋友。”

‘打字机’吐出一口浓烟,在黯淡的晨光中颗粒分明,慢慢散去。“元无风?有意思······不过你会为这件事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呢?”他站起身,眼神逐渐阴冷了起来,“我不太懂啊,何先生,关于这个混蛋,你已经给了我们好几次巨款了吧?就这么把我们‘养’了起来?又是他,我想我该好好问问你。”

他绕过茶几,径直踱步到兜帽人面前。对方波澜不惊,没有什么动作。他俯下身凑到何先生耳边道:“你不会是想把我们当成一条狗吧?”

保镖们没有听见这句低语。何先生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沉默不语。‘打字机’进一步问道:“这代表你默认了?呵呵,价码可合适?”

兜帽人微微偏头,用同样的音高道:“你觉得首都蓝玫瑰帮派会开出怎样的价码亨德森·斯图尔特的命?”

‘打字机’的表情僵住了。

你······你·······”他张口结舌,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似乎每一条都蓄着慌张,“你,你是从哪里······

你猜。

“你的‘东西’?!”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打字机’愤然直起腰,重新做回对面的沙发上。

“对不起,”何先生伸出一只手,“情报亦为媒介。

“打字机”咳嗽几声,恢复冷漠的表情,道:“截什么?”

“最近都在传的那个监管员。”黑客把手放在扶手上,“阿尔贝莱特医院,3000。”

“打字机”权衡着。

眼前这个大黑客是他的老合作伙伴,同时也是北环区最有效的情报商。不管是精确程度还是情报种类都是环区之最。偏偏这家伙还交了元无风这么一个混蛋朋友,不好就此交恶。固定情报贩子没了可以再找,但姓元的那家伙······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强忍怒火。

“请下决定。”何先生冷冷说道。阴影下似有鬼魅蠢蠢欲动。

“打字机”回过神来,不安的敲了几下扶手,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成交。”

罗心灵看了一整夜的文件。清晨的阳光骚动着皮肤,不可阻挡得困意最终还是淹了上来。眼睛一闭,头一歪,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约瑟夫偷偷开门望了一眼。罗心灵侧躺在床上,手表电脑都没有关,幽幽飘着一个自动锁屏图案,长头发散了一床,第一眼还以为是不知从什么地方爬过来的女鬼。

就这样好好睡吧。约瑟夫轻轻吐出一口气,我猜你也好久没有正常休息过了。

对罗心灵做手术前全身检查时,医生们意外发现了一个罕见的现象:常用的医用特效镇静剂在她身上影响很小,可以说微乎及微。最后还是用陀尔思草制剂这种含有较高法术成分的催眠剂才让她勉强进入深度睡眠。

进一步检查发现,罗心灵的桥脑后天发育不正常,属于一类特殊的睡眠障碍疾病,病因似乎与自闭自虐有关。患者会长期处于精神紧张和过度亢奋的状态却不会经常感到疲惫,同时对提神类物质产生依赖性,例如茶碱和咖啡因。一旦脱离亢奋状态就会进入长时间深度昏睡直至自然苏醒。

罗心灵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一个状态吧。

约瑟夫忍不住就开始回忆了。老医院已经成立多久了?有一百年了吧?奇怪的病人接了成百上千,不知道有没有先例?虽说认识的病人里面也有这样一个类似的病症······

“啊~我什么时候~睡了?”

约瑟夫惊讶的望着一掀头发坐起的罗心灵,看着她动作麻利的关掉电脑下床。他轻轻掩上门,不去打扰女生的洗漱,心中仍留有一丝惊疑。

这和那个之前的病症有几乎完全一样的症状!快速恢复到精神亢奋中来,莫非二人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元无风指尖跳动着刀刃的寒光,白色的蝴蝶刀在他只见化作一团杀气腾腾的银光。

“你一点都不担心会出什么差错?”简坐在他对面,冷着脸问。

“怎么可能呢?哈哈!”元无风一弹,碟状光团在空中缓缓装了几圈,正好落回他的指头之间。

“这么自信?”简继续质疑。

“拜托!环区哪个盗贼刺客敢来造反找我的茬?!”元无风翘着腿躺在候诊大厅连续三张铁椅上。优雅致命,花里胡哨的杀人利器,它可真美。

“如果说是‘三叉戟’黑帮,而且不止一个人呢?”简抛下这一句话。

话音未落,蝴蝶刀像是被绊倒的舞者,猛地从元无风手中脱手飞出。简刚反应过来,元无风早已弹出手,双指牢牢夹住刀柄,稳稳定在空中,不曾颤抖一丝。

你刚才说什么?”他迅速坐起,脸上挂着的贱笑有些僵硬。

“‘三叉戟’来敲门。”简回道。

元无风怔怔望着她,忽然笑出声来。

“你这个老混蛋。”他边笑边说。简死盯着他,在发飙的边缘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一丝异样。

“真的混蛋。”元无风继续笑着,“有借他人之手来催我,有时候我可真想把你摁在地上揍一顿哪······”他转头问:“几天?我们的小监管员及天之内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上路啦?”

“约瑟夫早就和你说过了。”简抱着手臂,“三天,你没听清楚。”

窗户外是陌生的世界。

罗心灵愣愣的站在窗前,眼神呆滞的望着这一片漫无边际的屋舍。

从来都被高楼大厦阻隔了的视野向着天边延伸而去,脚下无限延展的仿佛是环区众生的舞台:好像只差临门一脚的建筑庇护着这座城市百分之75以上的人口,同时也庇护一切“亮光”下看不见的种种行为。

濒临黄昏,“废墟”中亮起了万家灯火。烛光莹莹悸动,气灯微微颤抖,分子激发灯貌似永恒不变的光尤为耀眼。微弱的点点光点亮了铁皮房,仿佛洒下点点星火。落日的余晖在地平线上映出淡淡的“黄昏之环”(维纳斯带现象),为这幅油画添上最佳的背景。一些不算特别和谐的东西点缀其中:突兀的小楼,广告牌立柱(黄金三角玉米片!),火拼的激光线,巫师术士们炼药施冒出的缕缕彩烟。

习惯这里,这里可和中心区完全不一样。罗心灵有些头疼的拄着下巴,随手扫去窗台上的碎玻璃。

当然,两个地方的混蛋都不少,不是吗?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随机很自然的克制住。

手掌中,那枚USB盘紧紧攥在手里,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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